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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和阿尔萨斯的农妇们实在太有范儿了

玛莲·迈耶(MarieMeier)

现在基本见不到有人穿欧洲传统服饰了,但是在50年代之前的欧洲,这种装扮还是非常常见的——人们不光在特别的场合这么打扮,平时也会这么穿。这些服装很昂贵,但可以穿很久,同时也可以体现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。单是从服饰的颜色和款式,就可以看出穿着者的婚姻状态、年龄、家族、以及富不富裕。

如今,你仍然可以看到一些女士身着传统服饰(或是山寨仿品)。比如,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的啤酒节上,女人们会聚在啤酒帐篷里,穿着性感的紧身连衣裙——这就是巴伐利亚女人的传统装扮。可惜,这些打扮只是在告诉人们:现如今,相比传统来说,大家更关心的是啤酒和艳遇。

年,埃里克·斯图阿特(EricSchütt)开始筹备他的摄影项目“德国和阿尔萨斯农妇们的传统服装”(Burenkleider:BurskaDrasta),寻找着仍在穿传统服装的女性。

艾玛·克拉尔(EmmaKrahl)

“我是最年轻的一个,也是最后一个,”刚见到艾玛·克拉尔的时候,她是这么跟我说的。她有点撒克逊口音,又有点斯拉夫口音,听起来很有趣。尽管克拉尔太太基本不说索布语,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对于索布妇女的传统服装的偏爱。在她的朋友圈里,很多人都穿德国传统服饰,但她就是爱穿索布服装。

三年前拍摄时,我问她能否穿上做礼拜的盛装,她看上去并不很乐意。当时她正忙着翻地里的干草,因为暴风雨快来了,这些干草必须赶在暴风雨前用拖拉机翻好。但最终,她还是答应了我这个陌生摄影师的要求,放下手里的活,很快换好衣服,坐在餐桌前,想着她的干草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——我按下了快门。

苏斯曼太太(Mrs.Süssmann)

安娜·卡莎里娜·苏斯曼(AnnaKatharinaSüssmann)的家里有一片很大很空的花园。她客厅里有一个彩色的五斗橱,里面有她各种不同的传统服饰。

“我是SWALM人,”她说。她有一点色盲,我去拜访她的时候,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。按理说,这是50岁女人应该穿的颜色;而她已经快90岁了,应该穿黑色。但是现在又有谁在乎呢?反正也没什么人知道传统服饰颜色所乘载的意义。

客厅里有一幅她曾祖母的油画,穿的跟她现在这身差不多

阿涅斯·穆勒(AGNESMüLLER)

阿涅斯·穆勒已经80多岁了,也是参与科珀斯克里斯蒂游行中年纪最大的女性之一。在她生活的卢萨蒂亚,科珀斯克里斯蒂游行是当地基督教最大的庆祝活动之一:圣餐饼都装在圣体匣里,一路上有人唱圣歌,有人祷告,偶尔也能看到年轻女子身穿传统服饰。

直到今天,天主教索布族人依然很注重他们的传统:很多人会参加科珀斯克里斯蒂游行,届时会有各种仪式都在露天举行,有时还会有电视台来采访,人们还会画复活节的彩蛋。

米勒太太是某位市长的遗孀,她已经习惯了万众瞩目。游行期间,我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她自然的神态。

玛丽亚·默茨申克(MariaMirtschink)

信仰天主教的索布人生活在Sorbia低部,那里说索布语的人还很多。在东德时期,由于信仰问题,政府把他们视为威胁。

玛丽亚·默茨申克给我唱了一首那个年代的歌。她已经90多岁了。就在几年前,她还能骑着脚踏车到处走。她坐在她的花园里,就像一位女王,薄施淡妆,戴一条黑色头巾

她先问我是否是天主教徒,然后自己又耸了下肩膀说了句“无所谓”。她明白,现在已经不一样了。希特勒统治时,她的父亲进了监狱,之后又很侥幸的躲过了第三帝国。如今,她是最后几位在重大节日时戴传统白布的女性之一。

安娜·施卡弗(AnnaSch?fer)

安娜89岁了,住在萨克森州一个叫绍姆堡的地方。这里的人以穿红裙子而闻名。

这里离汉诺威很近,仍由一位公爵管制。安娜和她的女儿拿出来很多很多服装给我看:年轻姑娘穿的红色的厚长外衣,还有一件施卡弗太太不想穿了的黑色的兜帽——她觉得自己老了,穿不了这种衣服了。

还有各种颜色的裙子,有绿色的,金色的,黑色的,以及琥珀项链和华丽的衣领。

要是所有女人都这样打扮起来去教堂,那得是多美好的景象啊。从服装上,你不光能看出女人们的婚姻状况,你还能知道她是否在为近亲或者远亲哀悼,哀悼期是否长于半年,她的年龄,以及她出身何地。

安娜·保维济克(AnnaPawelczyk)

安娜·保维济克的房间很有50年代的风格。在开始讲故事之前,她给我拿来了饼干和咖啡。

她出身自一个贫穷的家庭。大约多年前,她父亲建了这所房子,她现在依然住在这里。这栋老房子是用木头建的,屋里有点凉。这位来自绍姆堡的女人,这辈子只穿过一次裤子:那会儿战争就快结束了,她不得不挖战壕,以保护她的家人。

她的故事讲的生动又形象。她女儿在旁边笑着问道:“你在过去这91年里就没有点别的经历了?”

保维济克夫人梳了一个“Punz”——是圆髻的一种,但不是在她的后脑勺,而是在前面,在她额头的正上方。一般来讲,圆髻都是用自己的头发盘的,但这位老太太用的却是假发。她女儿穿了条牛仔裤,一件毛衣,长头披肩。

娘儿俩手牵着手,开始用我听不懂的德国方言聊天,让我在一边拍摄。

玛莲·迈耶(MarieMeier)

迈耶太太已经九十多岁了,她邀请我进来的时候穿着一条长裙,还系着一条围裙。

我第二次去拜访她的时候,她很乐意地穿上了过节的服装。很遗憾,施卡弗太太在我第二次去拜访之前去世了,保维济克太太也卧床不起。这也就意味着,在萨克森州,玛莲·迈耶是还在穿传统节日服装的最后一个女人了。没有后来者了。

在她女儿的帮助下,她很有耐心地换上了ülkermütze(针织头巾),一件黑色的兜帽,戴上了一个刻着她名字的银质胸针,一副珍珠刺绣手套,还有瑰丽多彩的裙子和围裙。她在宝座般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让我给她拍照。

玛莲在摆完造型时已经很累了,但她还是很开心。

“我生在这里,也将会在这里离开,”在跟我挥手告别时,她这样说道。

她看起来真美。

翻译:江笑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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